今年諾貝爾文學奬頒給了67歲作家亞歷塞維奇(Svetlana Alexievich),她是這座獎項有史以來第14位女性得主。
這位白俄羅斯作家,在一九九八年,出版了「車諾比的悲鳴(Voices from Chernobyl)」,記錄一九八六年這場核災。
她花了十年,採訪五百多名事故目擊者,最後,只有一○七人的訪談放進書中。每一受訪者,至少用掉四卷錄音帶,各整理出一百到一百五十頁的筆記,通常只有十頁左右,會是最終稿件。
亞歷塞維奇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理由是「有如複音音樂的作品,為當代的苦難與勇氣樹立了一座紀念碑。」(for her polyphonic writings, a monument to suffering and courage in
our time)
瑞典學院(Svenska Akademien)主任秘書戴紐斯(Sara Danius)指出,亞歷塞維奇花了將近40年來研究前蘇聯時期的人民生活,但她的作品並不只是歷史記載,而是具有「永恆的特質」,猶如「靈魂的探測描繪」。
戴紐斯說:「亞歷塞維奇藉由極為獨特的寫作方法──經過縝密安排的人類聲音拼貼,讓我們對於一整個時代的理解更加深化……她開創出一個新的文類,超越了新聞報導的格式。」
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故事。死亡還是愛情?也許兩者一樣。
他們剛結婚。他們說愛,可是不知道愛有多深。那天晚上他被送到醫院,灼傷開始在外表顯露。唯一拯救她的是一切發生得太快,根本沒時間思考,沒時間哭泣。
他睜開眼睛問:「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?」「晚上九點。」「打開窗戶!今天是勝利紀念日!」她打開窗戶。一束火花在空中綻放。他從枕頭下拿出三朵他拜託護士幫忙買的康乃馨。
她告訴護士:「他要死了。」護士對她說:「不然呢?他接收到一千六百侖琴的輻射,四百侖琴就會致人於死,妳等於坐在核子反應爐旁邊。」當年,她二十三歲。
他死後她生下小孩,肝臟有二十八侖琴的輻射。四小時後,小孩也死了。她帶兩束花去墓園,跪在地上爬行。她的女兒吸收所有輻射,她救了她。她不知道為什麼愛情和死亡會並存?她跪在地上,繞著墳墓爬。
那裡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人,整條街都是,那裡就叫車諾比區。很多人突然死掉──走路走到一半倒在地上、睡著後永遠醒不過來、帶花給護士時心臟突然停止。一個接一個死掉,但是沒有人在乎,因為沒有人想跟死亡靠得那麼近。
導讀者吳俞萱寫到“剛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白俄羅斯記者亞歷塞維奇透過《車諾比的悲鳴》留下了核災倖存者的獨白故事。雖然我們無法走出自己的皮膚進到別人的皮膚,但我們可以承接那些苦痛並保護它們。這不是遠方的歷史──核電、官僚、隔離、難民──而是我們共有的現實。每一個字都是傷口,咬住我們的心,要我們繼續對抗,從未放下的刀斧。”
~讓我們一起閱讀和討論,一起承接現實的重量~
【共讀《車諾比的悲鳴》,重回核災現場】
●時間:11月22日(日)下午2點
●地點:臨海小宿舍(漢陽南路177號)
●導讀:吳俞萱(詩人、影評人、偏鄉教育工作者)
●參加方式:空下心,直接前來
●報名方式:事先私訊,but臨時想來也沒問題
●共讀方式:現場提供《車諾比的悲鳴》摘錄篇章
●書籍優惠:現場提供特價150元《車諾比的悲鳴》
●主辦:台東廢核.反核廢聯盟